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少年时，因皇室争权，被流放到高丽大青岛（今朝鲜大青岛）和广西静江（今广西桂林市）[1]，在元文宗、元宁宗驾崩后，被文宗皇后卜答失里下令迎回，至顺四年六月八日（1333年7月19日）即位于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正蓝旗）。[1]之后八年隐忍于朝，假借臣手，先灭燕铁木儿派系，再扳倒权相伯颜，收拢权利而亲政。[1][3][4]

至正元年（1341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亲政后，勤于政事，开启一系列改革，恢复科举、崇儒重道[5]、颁行法典、加强廉政、解决饥荒，锐意中兴，以挽救元朝的统治危机，史称“至正新政”。[3]这些改革举措，未能解决积弊已久的社会矛盾和问题。至正十一年（1351年）爆发了元末农民起义。[6]此后，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逐渐消沉，政事倦怠，痴迷声色，听任佞[nìng]臣上位，再加上与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猷：yóu]内斗，以及元廷依靠的地主武装内斗不受控，错失平叛南方起义军时机。至正二十 八年（1368年）闰七月，明军进攻大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出逃北上，元朝对全国的统治结束。[2]

至正三十年四月二十八（1370年5月23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应昌（今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克腾旗）驾崩，享年五十岁，庙号惠宗，蒙古汗号“乌哈哈图汗”[7]，明太祖尊其为“顺帝”。[2]

人物关系全部

奇皇后

妻子

钦察答纳失里

妻子

弘吉剌·伯颜忽都

妻子

孛儿只斤·和世㻋

父亲

罕禄鲁迈来迪

母亲

孛儿只斤·爱猷识理答腊

儿子

孛儿只斤·脱古思帖木儿

儿子

天光帝

儿子

孛儿只斤·懿璘质班

兄弟

孛儿只斤·海山

爷爷

仁献章圣皇后

奶奶

亦乞烈寿童

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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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经历

早年流放

延祐七年四月十七（1320年5月25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生于西北察合台汗国，其母迈来迪·罕禄鲁氏，是郡王阿尔斯兰的后裔，在生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后即去世[1]，后被追封为贞裕徽圣皇后。[8]

天历元年（1328年），赢得两都之战的元文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叔叔，元明宗弟弟），依照当年武宗、仁宗“兄终弟及，叔侄相继”的约定[9]，派人请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父亲和世㻋[là]（元明宗）回大都继位。[10]和世㻋对皇位有执念，从漠北回到旧都哈拉和林（今蒙古国前杭爱省西北角），就迫不及待的登基，并在路上开始行使皇帝的权利，太师燕铁木儿和元文宗都感到了威胁。次年（1329年）八月六日，元明宗和元文宗兄弟二人在元中都（今河北省张北县）相见，元明宗暴毙。[10]元文宗二次即位，欲传位于己子，又被叔传侄的约定困扰，待明宗皇后八不沙受谗言迫害所亡后，于至顺元年（1330年）四月，将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流放到高丽大青岛监禁起来，不与外界接触。[1]

至顺二年（1331年），有消息称辽阳行省与高丽要奉元明宗长子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为元皇廷正统，欲反元文宗[11]，元文宗意识到，只要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元明宗长子身份在，造反的事就难防。因此昭告天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不是元明宗之子。[1]至顺三年（1332年），元文宗派人把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转移到广西静江（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在静江一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居于大圆寺（今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靖江王府[12]）中，寺中秋江长老教导他《论语》《孝经》，让他有了汉文化基础。[13]

艰难登基

元文宗扫清了障碍，立自己长子为太子，但长子仅一月便去世，再加上第三子的夭折。因此，至顺三年（1332年）元文宗死前留下遗诏，要立明宗之子为皇帝。[14]元文宗死后，本该十三岁的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还朝，但太师燕铁木儿却认为他已是少年，相对不好控制，不如直接立元文宗四岁的第二子燕帖古思，皇后卜答失里唯恐燕帖古思再遭报应，坚决要立明宗之子。因此，元明宗次子，年仅六岁的孛儿只斤·懿璘质班[yì lín zhì bān]被立为元宁宗，但事与愿违，元宁宗登基仅53天就驾崩。燕铁木儿又想立燕帖古思，但卜答失里坚决要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1][8]

至顺三年（1332年）十一月，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从静江被接出，燕铁木儿率大队人马，天子仪仗、迎至良乡（今北京市房山区良乡镇），燕铁木儿向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说明了情况，想让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承认自己的拥立之功，但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没有立马答应。这被燕铁木儿理解为妥懽帖睦尔对他怀有敌意，再加上燕铁木儿一直不想让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继位，但是人已经接到了上都，于是借用占卜之言能拖就拖，导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迟迟不能即位。燕铁木儿好色本性不改，半年后亏空身体而死。卜答失里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为帝，要求他按武宗、文宗约定，立燕帖古思为继承人。[1][14]

至顺四年六月初八日（1333年7月19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正蓝旗）即位，是为元惠宗，当年改年号为元统。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封燕铁木儿之女答纳失里为皇后，卜答失里为太皇太后，燕帖古思为皇太子，高丽贡女奇氏为妃。[1]

拨乱亲政

登基后的前几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被架空无实权，只能隐忍于朝。[1]朝中却不平静，先是燕铁木儿派系欲废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被连根拔起，皇后答纳失里也被赶出宫后毒死。[14]后又遭权相伯颜独揽大权，倒行逆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清楚此乃亡国之招，坚决不同意，也知道自己违逆伯颜后果严重，开始物色能除掉伯颜的人，伯颜的侄儿脱脱成了他的助力。[15]

不出所料，伯颜对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敢于否决自己的主张很不满意，与太皇太后卜答失里合谋，要废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换燕帖古思继位。[14]至元六年（1340年）二月，伯颜请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出猎，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用生病推脱了。伯颜带燕帖古思出猎柳林，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与脱脱先下手为强发动政变，并派三十骑乘夜带回了燕帖古思。[14][16]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下诏贬伯颜，脱脱据大都城门不开，宣告只办伯颜，不问从者。[15]大都城下，伯颜众叛亲离，他只好南下，死在贬谪[zhé]的路上。[17]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隐忍八年，终于扳倒权臣，收回权利，得以亲政。至元六年（1340年）六月，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要报杀父之仇，下诏毁太庙文宗室，废黜卜答失里，卜答失里被迁往东安州，不久死去。七月十六日，燕帖古思被流放到高丽，在押送的途中被处死，年仅十二岁。这一年，奇氏为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生下了长子爱猷识里答腊（北元昭宗），进位第二皇后。[16]

至正新政

至元六年（1340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任用脱脱之父马札儿台[mǎ zhá ér tái]为右丞相，但马札儿台以病请辞。同年十一月，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改用脱脱为右丞相[15]，次年正月（1341年）改元至正，开始改革，史称“至正更化”。这段时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勤奋好学，厉行节俭，全力支持脱脱，推出一系列改革措施，朝政为之一新。[16]

至正更化

文化上，恢复科举，推行举荐制，加强人才的选拔，置宣文阁，恢复太庙四时祭[16] ，主导修撰《宋史》《辽史》《金史》。[15]教育上，崇儒重道[18]，提倡文化教育。法制上，颁行法典《至正条格》，加强法制建设。官治上，颁布举证守令法，加强廉政。[19]农业上，颁布《农桑辑要》指导生产，开垦屯田和维修水利，解决饥荒。政治上，安抚被伯颜迫害的诸王。民生上，开马禁，减盐额，蠲负逋[juān fù bū]（免除积欠的租税），减轻对人民的控制和剥削。[16]同时编撰法典，至元二年（1336年），在元仁宗监察法规《风宪宏纲》基础上，将有关御史台的典章制度汇编为《宪台通纪》。[20]至正五年（1345年）十一月，《至正条格》编撰完成，次年（1346年）四月，《至正条格》作为法规，颁布于天下。[19]

锐意图治

正当“至正更化”新政如火如荼的进行时，至正四年（1344年），脱脱以多病辞相。[15]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继续推行廉政，推动改革，但是积弊已久的官场腐败，不是一蹴而就可以改变的，再加上天灾不断、瘟疫流行，黄河频繁决口等，社会动荡不安。[19]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命官府加以赈济，至正九年（1349年）再次启用脱脱为中书右丞相[15] ，欲以挽回颓势。

怠政享乐

疏远贤相重用佞臣

至正十一年（1351年），为解决财政问题，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支持脱脱“变钞”，即元朝廷印发新钞，并规定价值是市场流通旧钞的两倍，元朝廷通过发新钞来搜刮市场上流通的旧钞，暂时缓解了财政缺口。但元朝廷发行新钞时未绑定白银做准备金，更没有价值的衡量标准，而是随意印刷发行，随着市场上新钞越来越多，很快造成了通货膨胀。与此同时，元末农民起义大爆发，起义军头戴红巾，被称为红巾军。红巾军势头很盛，很快便遍布了全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把造成红巾军起义的原因算在脱脱头上，对脱脱信任度锐减。此时，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已无初当政时的锐意图治，逐渐消沉，开始重用佞臣哈麻。哈麻偷偷引进密宗（佛教宗派之一），教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用男女双修之法运气，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舅父老的沙等十人陪伴淫乐。[14]

临阵换帅元军溃散

至正十二年（1352年）八月，脱脱亲率由蒙、汉、西域、吐蕃、高丽部队组成的百万元军平叛红巾军，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各地红巾军几乎都被压制。[15]至正十四年（1354年）正月，盐贩张士诚自立为王，脱脱亲自领兵攻高邮（今江苏省扬州市高邮市），正当张士诚力竭准备投降之时，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听信佞臣哈麻之言，逼脱脱交出兵权。[14]临阵换将造成军心溃散，全军四散，甚至有部分投入红巾军。元末农民战争形势逆转，此后元朝廷只能依地主武装对抗红巾军。至正十五年（1355年）十二月，脱脱也在流放云南的途中被哈麻矫旨害死。[15]

沉迷荒淫祸乱丛生

此后，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意志更加消沉，愈加迷恋密宗双修之法，佛家舞蹈“金刚舞”更被改编成“十六天魔舞”。除此之外，他还爱好木艺、小发明、越发不理朝政，而将朝政交给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13]至正十六年（1356年），哈麻谋划要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禅位给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哈麻的妹婿秃鲁帖木儿将此事告发给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哈麻也因此被杖杀。[21]贤相已死，君不理朝，必然祸乱丛生。至正十八年（1358年），上都被红巾军攻破，宫室被毁，两都巡幸制度被迫终止。同年，由于漕运断绝，大都饥荒，饿死数十万人，直到次年（1359年），张士诚降元运粮才解困。[22]

皇阀内耗

至正二十年（1360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调窝阔台系漠北阳翟王阿鲁辉帖木儿相助平叛红巾军，却不料阿鲁辉帖木儿乘势起兵作乱，逼近上都，要求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还政窝阔台一系[22]，此乱次年才被平定。南方各路起义军相互吞并，元朝廷所依靠的地主武装也相互争地盘，天下大乱，民不聊生。[23]同年（1360年），元皇室内部也生变乱，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已二十出头，与其母奇皇后见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荒淫不作为，开始谋划逼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禅位，他们害死左丞相贺惟一，用宦官朴不花、丞相搠思监[shuò sī jiān]，赶走直言进谏的陈祖仁、李国凤等大臣，逐渐控制了朝廷。[13]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与皇太子对立的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舅父老的沙，逃到驻守在大同，时任河南平章政事的孛罗帖木儿大营，皇太子追逃不成，要求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出兵讨伐孛罗帖木儿。次年（1364年）四月和七月，孛罗帖木儿两次兵围大都，逼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交出太子同党朴不花、搠思监。处死二人后，孛罗帖木儿入主大都，被封右丞相。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逃到太原王保保（察罕帖木儿养子扩廓帖木儿）大营，父子两朝廷并立。孛罗帖木儿杀佞臣秃鲁帖木儿等，自己却秽乱后宫，酗酒杀人，欺压皇室，与王保保交锋中几次失利，引起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不满。[13][24]

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七月二十九日，孛罗帖木儿入宫时被刺杀，其军队做鸟兽散。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砍下孛罗帖木儿头颅，送到太原求和。[13][23]九月，王保保护送皇太子还大都，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封王保保为左丞相，宫廷内斗告一段落。十月，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又封王保保为河南王，南下平起义军，当地军阀李思齐、张良弼等不服，引起混战。[25]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怀疑王保保有异心，命皇太子总领天下兵马，讨伐王保保，从此烽火数年，元朝廷已完全顾不上南方起义军了。[2]

国破身亡

元朝皇阀内耗的这几年，朱元璋扫平陈友谅、张士诚、方国珍，于至正二十七年（1367年）十月誓师北伐[26]，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正月，朱元璋称帝，建立大明[27]，一路向北，势如破竹，一直忙于内战的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父子，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与王保保讲和，一致对抗明军。但明军已势不可挡，同年闰七月，直逼大都城下。二十八日夜，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父子带领后妃，大臣百余人，开健德门一路向北狂奔。大都八月初二被攻破，元朝在中原的统治结束，北元开始。[28]

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八月十五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一行到达上都（今内蒙古自治区锡林郭勒盟正蓝旗），意图反攻明军，重新恢复元朝对中原的统治，依脱脱子哈剌[là]章所请，招王保保来援。[29]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十月初，王保保先胜后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意志消沉，身体每况愈下。至正二十九年（1369年），元军屡败，六月十三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从上都逃到应昌（今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克什腾旗达尔罕苏木）[29]，因怕漠北诸王效仿阿鲁辉帖木儿反叛，不敢去旧都哈拉和林。

至正三十年（1370年），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身体愈加不好，皇太子爱猷识里答腊总领军、国诸事。[29]四月二十八日（1370年5月23日），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应昌驾崩，享年五十岁，庙号惠宗。明太祖朱元璋以其“知顺天命，退避而去”，给予了“顺帝”的尊号。[2]

家族成员

父亲

和世㻋，即元明宗，生于大德四年十一月十一日（1300年12月22日），卒于天历二年八月初六（1329年8月30日），葬于起辇[niǎn]谷（存疑，一说为今蒙古国肯特省曾克尔满达勒一带，一说为今内蒙古自治区鄂尔多斯市附近）。[10]

母亲

迈来迪，罕禄鲁氏，郡王阿尔斯兰后裔，生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后即去世[1]，后被追封为贞裕徽圣皇后。[8]

弟弟

孛儿只斤·懿璘质班，即元宁宗，生于泰定三年三月二十九日（1326年5月1日），至顺三年十月初四（1332年10月23日）登基为帝，在位仅53天，于至顺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332年12月14日）驾崩，葬于起辇谷。[30]

皇后

钦察答纳失里，钦察氏，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第一任皇后，燕铁木儿之女。元统元年（1333年）被立为皇后，至元元年（1335年）因哥哥唐其势等谋反失败而受牵连，被丞相伯颜赶出皇宫，用毒酒毒死。[8]

伯颜忽都，弘吉剌氏，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第二任皇后。至元三年（1337年）三月被册立为皇后，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八月去世。[8]

奇氏，蒙古名完者忽都，高丽人，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第三任皇后。奇氏生下皇子爱猷识理达腊后，于至元六年（1340年）被立为第二皇后，至正二十五年（1365年）被册立为正宫皇后，至正二十八年（1368年）随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一起逃离大都，下落不明。[8]

木纳失里，弘吉剌氏，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第三皇后，居隆福宫，至正七年（1347年）去世。[19]

人物轶事

宋帝子嗣

元明宗死后，元文宗想传位于己子，又担忧“兄终弟及，叔侄相继”传统，以及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明宗长子身份在，造反的事就难防。因此昭告天下，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不是明宗之子，此后民间有传闻，他是在西藏为僧的宋恭宗赵显之子。该轶事经权衡《庚申外史》记载后，故事更加丰满，再经明代袁彻有关明成祖朱棣览帝王像，认为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长得像极像宋朝皇帝的故事记载后，民间更加确定了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是宋帝之子的说法。由于正史《元史》详细记载了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的出生，现代学者多认为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是宋帝子嗣这一说法仅系野史记载，荒诞不经。[28]

鲁班天子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在建筑工艺、机械工程领域，也有较深造诣。为近臣建造房屋时，他亲自画房屋的结构图，还亲自削木质结构的房屋模型，模型高尺余，屋顶结构的房梁椽[chuán]子等皆有，以此交给工匠参照制作。[13]在内苑造龙船时，他亲自绘制样本，船上设有前瓦帘棚、穿廊、两暖阁，后吾殿楼子，船身两侧各有一个撑船的篙，船头有连个两个爪子，船行进时，龙首、眼、口、爪、尾皆动。他又自制宫漏，其上的三圣殿图案可以根据时间而运动变化，尤为精巧，被称为前代所鲜有。[31]因此，大都人都管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叫“鲁班天子”。[13]

历史评述

元末明初权衡《庚申外史》：始曾留意政事，终无卓越之志，向使庚申帝（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持其心，常如至正之初，则终保大位，何至于远遁，而为之虏哉。[13]

清乾隆帝爱新觉罗·弘历：顺帝惟知溺于宴安，不复以国事为念，焉得不亡？顺帝于绰斯戬（搠思监）止收其印绶，而于御史劾奏概置弗问，且不久旋复用为右相，听其联结宦官相为表里，警报功状壅不上闻，内外因而解体。国事至此，益不可为。甚矣！顺帝之昏暗也。博啰特穆尔（孛罗帖木儿）跋扈不臣，已非一日，皆由顺帝姑息养奸，遂致尾大不掉……乃顺帝闻其欲杀二奸，即执畀[bì]以遂其欲。且加授官阶，宴赍[jī]奸党，惟恐其不早退兵。迨[dài]其再举犯顺，凶谋益彰，乃复相对啜泣，曲加慰劳。孱弱如斯，殆与汉献帝、唐昭宗相等耳！[32]

清末民初史学家屠寄《蒙兀儿史记》：帝冲龄践阼[zuò]，颇能尊师重道，自诛伯颜，躬裁大政，一时有中主之目。久之昵比群小，信奉淫僧，肆意荒嬉，万几怠废，宫庭亵狎[xiá]，秽德章间。遂令悍妻干外政之柄，骄子生内禅之心，奸相肆蠹[dù]国之谋，强藩成跋扈之势。九重孤立，威福下移，是非不明，赏罚不公，水旱频仍，盗贼滋起。人心既去，天命随之矣。[33]

民国官修正史《新元史》柯劭忞[kē shào mín]：“惠宗自以新意制宫漏，奇妙为前所未有，又晓天文灾异。至元二十二年，自气起虚后，扫太微垣，台官奏山东应大水。帝曰：‘不然，山东必陨一良将。’未几，察罕帖木儿果为田丰所杀。其精于推验如此。乃享国三十余年。帝淫湎于上，奸人植党于下，戕[qiāng]害忠良，隳[huī]其成功。迨盗贼四起，又专务姑息之政，縻[mí]以官爵，豢以土地，犹为虎傅翼，恣其抟[tuán]噬。孟子有言：安其危，而利其灾，乐其所以亡者。呜呼，其帝之渭欤[yú]！然北走应昌，获保余年；视宋之徽、钦，辽之天祚[zuò]，犹为厚幸焉。”[34]

历史学家张朋：“作为元朝在位时间最长，且被《元史》记载为亡国昏君的元顺帝，对于亡国的确难辞其咎。但他在元朝发展中就教育、文化和科技方面所起的积极作用，却是不容抹煞的。”[35]

个人作品

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逃离大都，远走应昌后，明太祖朱元璋曾派人送信招降他，他作《答明主》一首，回绝了招降。诗曰：金陵使者渡江来，万里风烟一道开。王气有时还自息，圣恩无处不昭回。信知海内归明主，亦喜江南有俊才。归去诚心烦为说，春风先到凤凰台。[36] 朱元璋看后，认为孛儿只斤·妥懽帖睦尔对中原仍虎视眈眈，因此决定北伐，彻底打掉元朝残余兵力，派徐达西征兰州王保保，李文忠直捣应昌。[37]

影视作品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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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三十八·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七·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3]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三十九·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4]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5]（明）陶宗仪. 《书史会要·卷七》[M]. 杭州: 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 2019

[6]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二·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7]《蒙古帝国36位可汗高清美图及简介值得收藏》察哈尔文化网，新闻动态... [2022-09-02].

[8]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后妃传一》[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9]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康里脱脱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10]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三十一·明宗和世㻋》[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11]（朝鲜）郑麟趾. 《高丽史·世家第三十六·忠惠王世家》[M]. 重庆: 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4

[12]周有光. 《靖江王府考略》[C]. 《第三届广西青年学会年会》, 2004: 577-581.

[13]（元）权衡. 《庚申外史·卷下》[M]. 黑龙江哈尔滨: 北方文艺出版社, 2021

[14]（元）权衡. 《庚申外史·卷上》[M]. 黑龙江哈尔滨: 北方文艺出版社, 2021

[15]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脱脱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16]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17]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伯颜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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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奸臣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2]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五·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3]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六·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4]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逆臣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5]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扩廓帖木儿传》[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26]黄彰健. 《明太祖实录·卷二十六》[M] .明实录附校勘记. 北京: 中华书局,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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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三十七·宁宗懿璘质班》[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31]许嘉璐. 《二十四史全译·元史·本纪第四十三·顺帝妥懽帖睦尔》[M]. 北京: 汉语大辞典出版社, 2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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