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片

科幻片讲述的是未来的故事，虽然它大部分故事都由虚幻的想象所构成，但其依然受到一系列现实条件和历史因素的影响。因此，在不同时期的科幻片中也呈现出不一样的特征。1902年，导演梅里爱将赫伯特·韦尔斯发表的长篇科幻小说《最初的月球居民》改编成电影《月球旅行记》，这部电影被认为是科幻电影的开始。[2]

经过多年的发展，如今科幻片的题材已经越来越多样化，受众群体也越来越壮大，但是对于人性的探索与对未来世界的思考依然是科幻片不变的主题。一个世纪的时间令科幻片成长为电影技术与科学技术的大秀场，科幻片完成了艺术与商业的完美融合。[3]

发展脉络

1900-1920年代

1902年，法国导演乔治·梅里爱拍摄的电影《月球旅行记》[4]面世，这是电影史上最早的科幻电影作品，梅里爱也因此被誉为科幻电影之父。自《月球旅行记》之后，众多电影中都开始出现“太空旅行”的内容。德国科幻电影将科学幻想与对未来世界的预言两大要素在电影中奇妙融为一体，拍摄出许多具有独创性的电影巨作。这时期的好莱坞制作也跟随而来，大批的“美国制作”电影拉开了科幻大潮，值得一提的是，1916年斯图尔特·佩顿导演的《海底两万里》[5]开创水底拍摄先河。这一阶段的科幻电影，主要聚焦与对科学发展的忧虑和对人类依赖机器的反思和担忧。[3]同一时期，苏联推出了风格独特且幽默、具有新颖艺术手法的社会讽刺科幻电影。1923年问世的苏联科幻电影《阿埃里塔:机器人暴动》采用了标新立异的未来派画面风格，该片上映期间引起一阵轰动，据说上映当年有数以百计的苏联新生儿取名为“阿埃里塔”。[6]1927年上映的由弗里茨·朗执导的德国电影《大都会》[7]耗费16个月的拍摄时间，参与拍摄的人员多达3.7万人，被称为20世纪科幻电影史上的一座丰碑，更是对后世科幻片的创作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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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0-1950年代

这一时期是科幻片发展的第二个阶段，同时也是好莱坞科幻片的成熟时期。1930年开始，好莱坞导演们开始在科幻片中使用恐怖、悲观同时又具备浪漫色彩的创作手法来表现主题。同时，受到经济大萧条与世界战争的影响，这一阶段的科幻片通常表达出悲观的消极情绪或者宣传抗战的思想。比如，这一时期出品了《科学怪人》《科学怪人的新娘》（The Bride of Frankenstein，1935）和《科学怪人的儿子》（The Son of Frankenstein，1939），类似的还有《化身博士》系列和《飞侠哥顿》系列（Flash Gordon）。而《隐身人》（The Invisible Man，1933）和《金刚》（King Kong，1933）都是当时产生的名作，它们延续并发展了好莱坞电影在特技运用和情节安排上的长处，并已经产生了独特的程式。[3]

1940年代对于科幻片的成型与随后的良性发展有着关键的作用，由于二战的影响，好莱坞科幻片处于一个止步不前但却相对稳定的状态，在这个十年中生产的科幻片几乎都是从前题材的“后续系列”，比如《隐身女人》（The Invisible Woman，1940）、《隐身人归来》（The Invisible Man Returns，1940）和《隐身人复仇记》（The Invisible Man’s Revenge，1944）。不过，这也同时巩固了好莱坞科幻片的叙事模式。在1943年上映的《蝙蝠侠》（The Batman）中，日本科学家成为了邪恶的敌人，将好莱坞科幻片和战争宣传结合在了一起，这也是这一时期的特点。

1940年代各大制片厂的特效部门得到发展与壮大，在科幻片中经常用到的伪装镜头、定格动画、模型拍摄等拍摄方法逐渐完善，而这些拍摄手法后来成为1950年代科幻片得到发展的核心要素，同时也是在科幻片中呈现出真实感的重要手段。1950年代的第一部《登陆月球》[8]在1940年代好莱坞发展的拍摄技术的基础上，关注的便是当时美国军事发展的核心——火箭技术。此外，1950年代，科幻片作为一种类型在美国逐渐兴起，外星入侵、劫后重生等题材的科幻片也日益增多。尽管此时的科幻片仍然与成本、质量低下的B级片联系在一起，但这一时期的科幻片已经开始运用更多新奇的技术与较大的投资来为观众呈现出视觉奇观。但由于大制片厂都遭遇了不同程度的财政困难，因此高成本太空科幻片的第一波制作热潮在50年代中期就结束了。[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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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1980年代

进入1960年代后，受冷战时期军备竞赛及航空技术发展的影响，如核反应堆、人造卫星、基因工程等现代高科技的突破，大众对太空旅行的兴趣日益增长，这给科幻片带来了更广阔的表现空间。这一时期，美国、英国、法国、苏联、丹麦、捷克、法国等国家都诞生了许多优秀的科幻电影，由美国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于1968年执导的科幻电影《2001:太空漫游》[10]以其开创性的视觉效果和对太空旅行的具有真实感的呈现成为这一时期的里程碑作品。[11][3]

1980年代，伴随着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日新月异的科技不断给科幻电影以巨大的推动力。在欧美科幻电影的拍摄中，高科技的介入使人在视觉感受上耳目一新。但自1965年法国新浪潮导演戈达尔拍摄的电影《阿尔发城》[12]后，“从技术统治的城市逃离”成为科幻电影的一大主题，并在1970、1980年代逐渐繁盛。这一时期的科幻片不再欢呼所谓的科技进步，反而体现出对进步的科学技术的恐惧症。[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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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

1970年代

1980年代

1990年代至今

进入90年代以来，部分科幻片在故事层面无甚新意，依靠的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电脑特技。例如重拍《时间机器》[14]时，或许是为了视觉效果方面的考量，电影最终呈现效果更偏向于动作冒险类。但依然有部分电影在对人性与未来进行着思考，这部分科幻电影不仅仅在故事的内容和情节方面进行探讨，还有对新技术的讨论与运用。1997年的《接触未来》科学含金量高、理论严谨，为观众带来了对宇宙的全新认知，并从政治、社会、宗教、国家各个角度进行讨论，对个人与世界、真相与现实、科学与宗教提出了严肃的思考。如电影《侏罗纪公园》[15]，在特技之外有严格基于科学之上的幻想；《黑客帝国》[16]中对世界本体作出了大胆的假设。[3][13]2009年的《阿凡达》带来的3D技术第一次让人们在电影的大屏幕上用3D观看一部视觉效果极佳的电影，成为了科幻电影的里程碑。2012年的《普罗米修斯》则以深邃的哲学性与宗教信仰而成了具有严肃主题的科幻片。此外，还有一大批科幻片如《星际穿越》《降临》《银翼杀手》等作品从人类的情感出发，[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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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代

2000年代

2010年代

2020年代

题材元素

太空题材

“太空旅行”在科幻片中是典型题材。人类自从诞生以来，就没有停止过对宇宙探索的渴望。在电影诞生之初，梅里爱所执导的科幻电影《月球旅行记》便将人类对于宇宙世界的幻想投射到大银幕上。随着当代太空科技的发展，太空题材电影更为引人关注。最常见的太空题材科幻片的主题一般为：人类面对未知宇宙，敢于进行探索、开拓、冒险。如《太空先锋》[19]根据美国历史上探索宇宙的真人真事改编，呈现出美国人对太空探索的勇气与热情。太空题材的科幻电影关注于人类文明进程与终极命运，对人性善恶与生存价值的哲学思考。[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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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族人/外星人题材

异族人或外星人是科幻电影最常见的角色，他们通常是拥有高级智慧的非人类生物，或者干脆是来自于其他星球的文明物种。在1902年《月球旅行记》中如虾兵蟹将般的月球人的登场，是科幻电影中最早出现的外星人的形象。1970、1980年代《异形》[22]《铁血战士》[23]等系列电影作品中来自外星的冷酷杀手和铁血战士，1982年《E.T.外星人》[24]中的大眼睛小个头的外星人，2010年《阿凡达》[25]中蓝色肤色的纳美人以及2021年《明日之战》[26]中最新登场的异形“白长钉”等等形象，一起形成了近年来科幻电影创作中的的“异族谱系”。以异族人/外星人为题材的科幻电影试图从更加宏大的视角去阐释宇宙和生命的本质，从而引发电影观众于哲理层面上的思考与辨析。[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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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情结

实际上，由于未来世界与科技发展等因素的不确定性，大多数科幻电影都带有一些悲观主义。而科幻电影中的末日情结正是这种悲观主义的一种体现。科幻电影中的末世情结可以追溯到二战冷战局势形成后，美苏争霸导致世界上产生了如核战争威胁、意识形态冲突、军备竞赛等一系列问题，一定程度上造成了战后动荡的文化氛围，而最开始的科幻电影中的末世情结正是对这一时代背景所作出的一种反应。美国20世纪福克斯公司于1951年所推出的电影《地球停转之日》[28]可以看作是第一部具有末世情结的科幻电影。[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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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能与赛博格

近年来，随着人工智能技术的不断发展，已经有多部科幻电影作品开始人类主体与人工智能、人类主体与科学技术之间的关系。1927年的《大都会》可以说是最早的人工智能主题电影，尽管由于当时的技术与布景等因素的制约，这部电影中所呈现的人工智能形象尚有不足，但该影片中已经表现出技术异化对人类的反向规训。20世纪中后期，人工智能技术、仿真技术、生物技术、生命科学等迅速发展，更多的科幻电影创作开始围绕“赛博空间”和“人工智能”等母题。随着影像创制技术的不断发展，科幻电影利用CG数字特效创造出视觉效果奇观，与此同时，电影中的智能机器人成为超越人类主体、具有高智商和强大机械化功能的存在。[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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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旅行

“时空旅行”在科幻电影中又被称作“时间旅行”或“时空穿越”，即电影中的主体在不同时间或空间之间穿梭移动。随着电影技术手段的不断发展，时空旅行题材的科幻电影开始出现。1960年，根据小说《时间机器》改编的同名电影首开这一题材的先河。90年代中后期，时空旅行逐渐成为科幻电影中的一个热点题材。理论方面，在相对论和量子力学的影响下, “多世界理论”“混沌理论”等科学理论成为这类科幻电影重要的灵感素材。近些年的时空旅行题材科幻电影开始饮用“虫洞”“祖父悖论”等科学概念或理论猜想，对电影中的时空旅行作出解释。如《蝴蝶效应》[31]的片头字幕所引用的“混沌理论”；《源代码》[32]中关于“缸中之脑”的假想等等。在这类科幻电影中，时间成为影片本身探讨的一项重要议题的同时，也成为影响影片结构和特色的叙事手段。[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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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片

怪物科幻也是是科幻电影的题材之一，而在这类电影中怪物的存在具有科学上的合理性，他(它)们可能是动物或者异化的人，且往往是科学实验失败、核辐射、生态学上的发育畸形或自然灾害的产物。1925年根据阿瑟·柯南道尔爵士的小说改编的同名电影《失落的世界》[34]通过动物模型及“停机再拍”的方法，活灵活现地在银幕上展现了远古时代的巨型怪物。这一方式影响到了后来的怪物科幻电影的形象塑造。1930、1940年代的怪物片有《弗兰肯斯坦》[35]《金刚》[36]《独眼巨人博士》[37]等，这一时期的怪物片基本呈现出两种不同走向的情节模式：“狂人科学家”为实现自身的欲望而制造出怪物，最终被自己的发明所消灭；原本远离人类文明却遭到人类入侵的“怪物”，与人类展开战争。1950、1960年代怪物片进入繁荣期，二战与核武器的发展催生出一大批以核辐射、核污染变异为主题的怪物科幻电影，这也使得科幻电影成为社会现实的隐喻。1970-1990年代的怪物科幻电影开始直指原子弹等核武器的恐怖、极权国家对人的压迫等，同时也开始关注人类自身给地球生态环境所造成的破坏；这一时期的科幻片在特效层面上获得很大提升。步入数字时代以来，怪物片在聚焦于人类生物工程、基因工程等所引发的伦理困境的同时，开始利用电脑特效继续在银幕上展现刺激性的破坏和令人印象深刻的怪物形象，以满足观众对刺激性影像的要求。[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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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片

科幻灾难片是科幻电影与灾难电影彼此渗透而形成的新子类。科幻灾难片所描写的灾难跨越了天体界限、物种界限和人机界限；将重点放在时间灾难、空间灾难和末日灾难等方面。科幻片中通常以时间旅行、时间漩涡或时间线被修改/转移等类型来刻画时间灾难，如1992年的美国电影《时间灾难》中，来自未来的时间旅行者每次穿越都扰乱了正常的时间秩序，给人类带来灾难。自然空间、社会空间和心理空间的灾难，是空间灾难的主要类型，如《决战异世界》描写外星人为汲取真气、从端口返回八维空间，绑架了两位地球女子、《战斗天使》描写黑客攻击VR公司的管理系统，致使27亿用户的意识被困等。末日是指事物按照自然规律、社会规律或心理规律必然要抵达(至少是据信可能抵达)的最后阶段，在以末日灾难为题材的科幻电影中，英美合拍的《人类之子》是一部代表作品，它讲述了在人类繁衍危机的时代，一位勇士协助转运奇迹般怀孕的妇女前往避难所而为此牺牲的故事。[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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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念区分

“软”“硬”之分

“硬科幻”这一概念大约诞生于20世纪50年代，是美国科幻作家们为了重新确立著名科幻作家坎贝尔[40]所建立起来的科幻范式的地位，而提倡的一种创作主张。美国科幻小说家阿西莫夫[41]曾针对“硬科幻”给出一种解释：“硬科幻”指的在叙事中科幻细节占据重要地位的故事，作者在讲述中能够准确把握这些细节并能够成功地为读者解释清楚。“硬科幻”一词从其诞生，到大约20年后的70年代末被美国科幻界普遍接受并产生重要影响。一个具有标志性的情状是：从70年代末开始，逐渐有学者将所有不属于“硬科幻”的科幻流派归入为“软科幻”这一概念当中。而“软科幻”被认为大致在叙事中主要书写的是“软科学”，或者干脆不体现任何人类已知的科学，而是去注重在一个科幻故事中阐述人类情感。[42][43]

核心科幻

著名科幻作家王晋康提出“核心科幻”一词，包含以下三个特点：作品中体现出宏伟、博大、深邃的科学体系；围绕着科学精神和科学理性；充分利用了时空交错、科幻构思等独有的手法。王晋康认为好的科幻构思应该具有新颖性与冲击力，并且作品内部逻辑联系紧密且拥有坚实的科学内核。相对于过去“硬科幻”和“软科幻”的二分法，“核心科幻”的提法显得更加严谨与清晰，且正在逐渐被国内科幻文学界所接受。以《2001太空漫游》《星际穿越》[44]《火星救援》[45]等影片为代表的“核心科幻”电影作品中存在着一些普遍特点：力求做到科学上的严谨性；具备一定的欣赏“门槛”，观众在观看前需要了解一定的科学知识；此外，这类作品戏剧性较弱，并倾向于表达科学理性。[46]

重要科幻电影奖项

雨果奖

雨果奖-最佳戏剧表演奖在设立之初时颁发给前一年上映的科幻、奇幻影视作品或其他戏剧作品，但自 2003 年以来，该奖项被分为两个类别：最佳戏剧表演（长片）和最佳戏剧表演（短片）。雨果奖-最佳戏剧表演奖每年由世界科幻协会在一年一度的世界科幻大会上颁发。[47]

土星奖

土星奖由美国科幻、奇幻和恐怖电影学院于1973年设立，以奖励前一年表现出色的科幻、奇幻等类型的电影作品。创立之初，创始人唐纳德·A·里德 (Donald A. Reed)认为当时科幻类型的电影在既定的好莱坞电影业奖项体系中缺乏认可，因此主要表彰科幻类型的电影。但从 1972 年到 2020 年的发展与壮大之中，土星奖的重点表彰范围扩大到包括其他类型，如悬疑、惊悚、动作、黑暗剧情，甚至喜剧。[48]

蓝星球科幻电影周

蓝星球科幻电影周是中国国内第一个科幻电影节展，2019年11月开始举办，截止到2022年9月，电影周已经共征集到来自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上千部科幻影片，超过40%的创投会项目已和国内公司签约推进。[49]此外，第五届蓝星球科幻电影周征片活动于2023年3月2日正式开启。[50]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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